栾朽殷切地看着谭鹤渊，眼圈都红了。上次圣圣的样本失效，一度让整个实验室气氛低迷，谭鹤渊又下了禁止继续样本研究的命令，一度让他崩溃。
可，柳暗花明。
栾朽扶了扶眼镜，严肃地说：“我仔细核对过你的饮食、作息和药剂，都和以往没变化。现在要更详细记录你的情况，确定这种变化是巧合还是某种诱因在起作用，需要你的配合。”
“嗯，你把资料发给我。”
“好。”栾朽又问，“母体有下落了吗？”虽然目前有了重大发现，却又有太多未知，这个准备还要抓紧。
“没有。”
“是出了意外？”栾朽不太了解谭鹤渊在外界的势力有多大，可就凭这一个私人实验室以及这么多研究人员，也能略知一二。谭鹤渊不可能不懂洛溶溶对于他的意义，为什么还迟迟没有结果？栾朽皱眉，“如果有尸体也可以先……”
“没有。”谭鹤渊打断了他。
“嗯。对了，你儿子还好吗？”
“不用你操心，不要打他主意。”谭鹤渊冷冷开口。
栾朽眯起眼睛笑了：“果然亲爹，我这是对你的正常关心好吗？现在有新东西要捣鼓，何况你都命令停止了，谁还敢乱来研究他？务必尽快给我你的记录分析结果。”
谭鹤渊点头。
“对了，对了，谭大老板，水果可以换回基地栽培了吗？”他对着谭鹤渊的背影大声喊，“我这次表现够乖吧？”
背影冷冰冰地脱离了视线，栾朽哼了一声：“缺乏性生活的男人就是没有人情味！”
才一放学，姜和就收到了方峥夜的微信：一起吃饭？
房子租出去了，零花钱也挺多，姜和心满意足，这个时间圣圣还在学校，下午不用陪，另外想想这几周来方峥夜的表现实在可圈可点，尽心竭力，应该感谢一下。
回复：好，今天我请你。
成虎还要去车店，姜和无力改变太多，既然成虎还需要这份工作，他也没立场阻拦，好在那次之后成虎学习用心许多，是个良好开端。
三人才一出校门口，姜和一眼看到了方峥夜，他人身材挺拔，戴着黑色棒球帽压低帽檐遮住眼睛，靠着一棵树长腿交叠，还穿着一中的校服，就在他们校门口站着，生生引起各路人马频频注目。
姜和嗤了一声：“闷骚。”
“咦，那不是方峥夜吗？”崔羽谏扫了一眼，惊异道，“他怎么在这里？不会是等女朋友吧？”
“你认识？”姜和诧异。
“认识，没什么交集。”崔羽谏不屑，当年他们一个初中，方峥夜耀武扬威地考上了深城最好的高中，而他上了职高，“他换女朋友比换衣服都频繁。”
“是吗？”
“你看，这不是有女生过去？”崔羽谏哼了一声，“找女朋友都找到我们学校来了，还接放学，情圣名不虚传。”
真的有个女生过去，不过姜和一瞅那女生的背影，黑长直，眼熟？他赶紧装作没看见，跟着崔羽谏往另个方向走。
“你不是要回去吗？”崔羽谏疑惑。